一片漆黑。
在城中无数次死亡的记忆重涌回红怜的心中,在这无数次死亡的经历里,他努力过、隐忍过、放弃过、逃避过,终点永远都是那样,无奈又无趣的死亡,没有意义却无法逃避。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红怜无数次的想逃离死亡的命运,却又无数次与死亡相拥。
他愤怒、他悔恨、他疯狂、他无奈。
一次的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永远在重复经历死亡的过程。
害怕,只有害怕,最终只剩下对死亡的畏惧与对自身命运无力法抗的怯懦。
这种害怕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对无法剥离的命运感到的深深绝望。
好黑。
好害怕。
不想死。
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呜哇——”
。。。。。。
沉重,黑暗。
口渴了,红怜砸吧了一下嘴唇,没有熟悉的腥臭液体从上方渗下来,有的只有液体干涸后,留下的似铁一般的腥臭味。
疲惫又无助。
红怜渐渐地停止了哭泣,他伴着自己浓厚的疲惫感,慢慢闭上了双眼。
好累,好黑。
他倦了,想要安眠,永远的在这沉重的黑暗中沉睡过去。
放弃了一切感官与希望后,时间的尺度无限制的延长,红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想知道具体的答案。
他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安眠时刻的到来。
。。。。。。
“我,终于,找到了!”
眼睛有点刺痛,耳旁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声。
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了自己冰冷的躯体。
红怜被一双粗糙而温暖的手高高举起,火热甚至说是有些火辣的太阳照到了自己的脸上,让他一时间睁不开眼。
久违的感觉,久违,久违。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耳边响起,十分吵闹,但是比起死一般的寂静火怜更喜欢这样的吵闹。
被托举了一会儿后,红怜被缓缓放下,他被托举自己的那人小心地抱在怀中。
这种温暖的感觉,真是舒服啊。红莲如是想到。
在温暖惬意的环境下,红怜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他想看看是谁拯救了自己,他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头短碎发的青年人,这人发现了红怜的苏醒,看着红怜爽朗地笑了笑。
这种温暖的感觉,红怜十分喜欢。
他被这人抱到了他们的营地里,裹上毛毯,在温暖的环境中沉沉睡下了。
。。。。。。
两个月过去了,红怜坐在马车中,与两个同龄人一起前往人族中部城市,卡丘城。
他们的新生活据说是在哪里重新开始,他们换上了漂亮的新衣服,手边有一些有趣的小玩具,另外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红怜的心中却感到了莫名的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好似忘了些什么。
三日后,红怜和同车的另两名同伴来到了这座人族中部城市,卡丘城。
马车停留在城外大门,有两位和蔼的妇人与几位露出阳光般微笑的年轻人,在这里等候着他们,他们看到三名小孩下车后,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手中还带着一些精美的玩具与好吃的零食。
其中一位妇人笑着在和守卫马车的军方人士谈论着什么,其他人则是来到了三名孩子的身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们。
红怜之外的另两个小孩很开心的从他们的手上接过了玩具与零食,开心的原地乱跑,红怜本也打算笑着接过零食的那一瞬,他的手指突然开始颤抖,眼泪伴随着颤抖莫名的流了下来。
畏惧的情感莫名的出现在他的心中,他对眼前几位看上去和善的妇人与年轻人感到害怕。
十分奇怪,他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但是这种莫名的情绪却不断地在心头涌现,这真的十分奇怪。
他没有接下零食与玩具,直接走向了护送自己三人来到这座城市的那位中年人那里。
这位中年人正在与上前和他谈话的那位妇人愉快的对话,他很意外为什么红怜回来到他的身边。
“红怜,你怎么不和你的几位伙伴一起在那边玩你们的新玩具啊。”
红怜瑟瑟发抖,他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抓着中年人的衣襟。
“放心,不用害怕,这几人是在卡丘城给你们提供新生活的人,他们是蝴蝶学院的教师,这所学院是卡丘城里口碑很好的菁英学校,你们会在这里学到新的知识,结识到新的朋友,拥有新的生活。”
“院长,这孩子有些怕生,和谁都不怎么说话,不用太介意。”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有时候是会这样的,等以后他在学院里多学两年,有了自己的伙伴之后这种情况自然会缓解很多。”
中年人牵着火怜发抖的手,放到被称为院长的妇人手中。
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小手,红怜的手竟然神奇的没有继续颤抖。
“院长,红怜好像不是很怕你,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说的是呢。”
红怜看着被称为院长的妇人,他抬头看着妇人的脸,停止哭泣与抖动。
两人明明也是第一次见面,奇妙的熟悉感再次出现。
红怜被院长牵着手,坐上来她的马车,其他人则是坐在另一部马车,两部马车开离了城门口,前往了远处的山上。
晚上,他们的马车终于来到了学院。
这是一座十分华丽的地方,门口有一个十分壮观的喷泉,大量的彩色玻璃装饰在学院主楼的外墙上,三名小孩跟着几位大人走进了学院。
因为天色已晚,现在学生们多半已经回到了副楼休息,院长领着他们前往了食堂。
早早备好的饭菜已经加热完毕,摆到了一张大圆桌上。
“因为学院的有些偏远,我们在车上也渡过了蛮久的时间,你们应该都饿了,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吃一顿晚餐,吃完之后我们再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居住的宿舍。”
“好的。”
“好的。”
“。。。。。。是的。”
一众人围在圆桌上进餐,餐点十分精致美味,有前菜,正餐,小食和甜品。
几人都在美味的吃着菜肴,一路坐下来,红怜实际上也很饥饿,所以他低着头大口的吃起了美味的菜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两名小孩昏睡在餐桌上,红怜没有注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和其他大人一样,正常的大口进餐。
进食完毕,红怜抬头看了看圆桌的其他人,发现出了院长以外,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而他身旁的院长则是摸着他的头。
“真不愧是和我有缘的孩子,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童年时候,有一只十分讨我喜欢小狗,红怜我决定了,你就是我的弟子。”
“院长!”
“院长!”
一名妇人与一名年轻人吓得站起来惊呼。
院长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立马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低着头身形有些颤抖,一同说道。
“对不起院长,是我失态了。”
“对不起院长,是我失态了。”
“没事我今天心情很好,下不为例。”
“是,院长。”
“是,院长。”
院长想起了什么,走到了红怜身边,弯腰低头看着正坐在椅子上幼小的孩童。
“红怜,你运气很好,学院决定给你和你的同伴不一样的生活,你将和我们一起去第二分校进修,我愿意成为你的老师,但是最后的选择权都在你的手上。”
“红怜,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子,和我一起去第二学院进修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红怜身体的本能在高呼拒绝的态度。
“我愿意,老师好。”
说完之后,红怜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着院长鞠了一躬,看上去很是尊敬。
院长欣慰地点了点头。
只有红怜意识到强烈的违和感,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下意识说出了和本能完全相反的想法。
还有一个的地方也让红怜感到十分奇怪。
为什么我的手会这么湿,这么冷。
这难道是冷汗吗?!
这是之前红怜被院长握住的手,一直到先前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现在情绪严重失衡,被潜意识隐藏的反应,此时重新作用到红怜的手上。
难道,我的恐惧,都来源于她?
来不及多想,红怜被院长重新带上了马车,他们行驶在不知名的小路上,前往了第二学院。
。。。。。。
训练,训练,无止境的训练。
无论是体力上的,亦或是精神上的。
落后只有受罚,所有的不及格都会成为一个难眠之夜。
红怜已经在第二学院待了十年了,他从备受瞩目的院长弟子,变成了一般学员,最后变成了最底层的二等学员。
他无止境的失败,失败,再失败,受罚、受罚、再受罚。
因为年龄的缘故一直没有被教员给予“再进修”的资格,可是随着年龄的一年年长大,红怜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某次“改进”中被“再进修”。
又是一次的不及格,一天夜晚,校场之上。
正式教员们坐在台前,宣读着“改进”的名单,果不其然又有红怜。
红怜从队列中走出来到台前,这次只有两人需要接受“改进”,红怜外的另一人很快接受完了改进,通红的双臂证明了他实际上接受的是什么。
红怜伸出双臂,尽管十分畏惧但是毕竟是接受多了,心中有了一定的准备。
就当担任“帮助者”的临时教习准备挥尺的时候,院长叫停了他。
“我曾经的弟子红怜,恭喜你,小狗,你可以不用继续承受‘改进’了。”
红怜听到话语,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他听着院长宣读着他的命运——他被“再进修”的命运。
红怜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多少次在操场上看到那些逃跑者的最后的命运,这都让红怜感到畏惧,他十分害怕逃跑后被抓回来的额外惩处。
红怜没有逃跑,这在蝴蝶夫人的预测之中,不过一条不会逃跑的小狗,的确是让今晚无趣了不少。
她叫来了两名教习,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红怜,拖向了第二学院主楼。
红怜既害怕又绝望,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谁,能救救我啊。
谁,还能救救我啊。
谁,还能救救我啊!
勇气,这种红怜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情感出现在他的心头,心中热流涌动,他好想高呼一声,他仰头,再而低头,最后他摇了摇头,因为害怕额外的惩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再次无力的仰起头颅,看向天空。
神呐,还有人能拯救我吗?
。。。。。。
“红怜。”
天上传来了微小的声音。
什么!有人在喊我吗,好似是天在喊我,有人来救我吗,不对这一定是幻觉,现在这个
时候,没有人能拯救我。
“红怜!”
天上又传来了声音,这次的声音明显了很多,红怜确定有人再呼喊自己,声音从天上传
来,这个声音意外的让红怜感到十分熟悉。
我好似忘记了什么,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我为什么无法想起他是谁,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声音心底就出现了无穷的勇气。
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红怜此时只想仰头长啸,但是他的嘴巴却怎么都无法张开。
声音没有继续传来,红怜心中的勇气也随着声音的消失逐渐散去。
算了算了,我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太奇怪了,但我能有什么。。。。。。
“红怜!!!”
整个天空发出巨响,他在呼喊着红怜的名字,这一次不只是红怜听得清楚,整个世界的
人都开始抬头望向天空寻找着声源。
红怜听到这声巨响之后,原地站住不动,两名身强力壮的教习竟然没有办法拉动红怜的身体。
红怜睁大眼睛,望向天空,隔着深深的夜幕他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光芒重新在红怜的眼中跳动,他的气场为之一变。
“我,终于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我,是,红怜。”
“只要有他在,我就无所畏惧。”
“而他是。。。。。。”
红怜明明是在自语,声音却像是怒吼一般,声音越来越大。
红怜猛地发力,抓着自己双臂的两名教习他们粗壮的手臂,这一时间仿若纸糊的一样,被红怜直接撕了下来,他们的被撕开手臂竟也没有流血,只是如幻影般消逝。
不光是他们的手臂,整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如同刚刚的两只手臂一般逐渐模糊而后消逝殆尽,整个世界的景物不断发生变化,不是归为光明,就是化作黑暗。
天为暗,地为光,整个世界变成了诡异的样貌,红怜缓缓地张开双口。
天地之间的距离开始逐渐接近。
“查!”
天地的距离开始飞速缩短。
“尔!”
天地合并,世界归为一体,即是光明也是黑暗。
“斯!”
轰的一声巨响,世界崩塌了,一切归为虚无,无光也无暗。
没错,只要有他在,我将无所畏惧。
红怜醒了。
。。。。。。
“查尔斯!”红怜大吼一声,睁开了双眼。
查尔斯结实有力的后背展露在红怜的眼前,久违的背影,在此时的红怜眼中有些伟岸。
噗哧——
什么东西切入的声音?
红怜的内心仿若如玻璃一般裂开了一个口子,她紧紧地盯着查尔斯的背影,此时只有查尔斯才能给他安心的感觉。
血,是血!哪来的血?
一个剑尖从查尔斯的后背出现,鲜血从这里湍湍流淌,在背后化作了一道向下的红线。
不!不!
红怜现在才发现,查尔斯此时被两名教习抓住了双手,屈膝半蹲在原地不得动弹。
“红怜。。。。。”
熟悉的声音,刚刚就是这个声音把自己从虚幻的世界中叫醒,不过现在的声音已经显得有些无力。
“快走!”
查尔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竭力呐喊。
刺啦——
什么被划开的声音。
短剑从查尔斯的腹部拦腰划开,血流如泉,鲜血哗哗的淌到地上,哪怕在伤口的背面,光听声音,红怜都能预测到伤口的程度。
红怜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他心灵深处唯一的港湾就此不在。
沉睡中无数恐惧的思绪,被查尔斯的死所勾起,红怜全部都回忆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怜像个小孩一样在高声尖叫,一边尖叫飞速的向后倒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超越了他能力的极限。
蝴蝶夫人看了一眼远处飞驰倒退的红怜,看着他的倒退速度,她知道今夜的计划已经结束了。
她想了想学院最近正处于多事之秋,必须由她来决断事物,遂放弃了继续追捕红怜的打算。
“不愧是我的天才小狗,不仅在不可能苏醒的情况下苏醒,还能在心神失守的时候无意识的变的更强,天才是真的让人嫉妒啊。”
“高级教习四号,高级教习七号,我们回学院去吧。”
两名教习没有说话,半跪在地上,等蝴蝶夫人消失在夜色中后,他们也是跟着蝴蝶夫人融入了夜色。
。。。。。。
在人族王城雪菱城的某处酒馆,半月前多了一个醉鬼,他每天下午进入酒馆,在大厅里喝酒喝到醉死,然后被酒馆的侍从抬回隔壁的旅馆,每天每天的重复着这个过程。
如果不是他给钱管够也不怎么耍酒疯,怕不是没有哪家酒馆或者旅店会放他进去。
这名醉汉还是和往常一样,喝的烂醉如泥,他酒馆的两名侍从抬回了自己的房间,每天都要搬一个醉汉,酒馆的侍从自然没什么好心情,他们随意地把他仍在房间的地上,然后转身关门离开。
醉汉被摔在地上,稍稍醒了一点酒,也没多想,打了个酒嗝继续睡觉。
“你们终于来了,我不躲了,不躲了。”
“就这样吧,到此未知吧,我放弃了。”
几位黑影从他的房间中出现。
“真的是他吗?就这个醉汉?”
“第三大人已经这样说了,那肯定没错,不管怎么样把他抱回去吧。”
一番打斗声在旅店二楼响起,旅店老板听到声音火急火燎的赶到二楼,他发现那名醉汉的房间被破坏的惨不忍睹,房门只剩半面,整个房间内满是打斗痕迹。
老板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把情况通报上去,反而叫了几个伙计把这个房间好好的收拾了一遍。
皇族大殿内,一个男人被绑住了四肢扔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是他吗,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把他带过来。”
“陛下你别看他像是醉酒了,其实有一部分是装的,我们五人刚刚准备和他对话,突然被他袭击,我们五人全力以赴下才勉强把他制住,有三人还因此受了伤,如果不是他大醉的状态,我们甚至可能还无法制服他。”
“所以我们把他绑了起来,怕他暴起伤害陛下。”
“哦,那他还真有可能是第七人,可以了,你们帮他松绑吧。”
“陛下不可以啊。”
“我说松绑就松绑,这是皇命,再说了。”
“你,在装醉吧。”
没过一会儿。。。
“你说的没错。”被绑住四肢的男人开口了,绑住他的绳子不知何时被割断,他半跪在地上,看着被称为陛下的男人。
“冒险者,红怜。”
“人族皇帝,王国统治者,霸王,凯撒安东尼。”
那一夜人族第七位神器的适格者出现了。
。。。。。。
几年之后,人族大胜魔族,拿回了大陆霸主的宝座,七位英雄功成名就,拿走了各自的奖赏。
“七英雄,火之刃,红怜你需要什么奖赏。”
“陛下,我想要库西城以及成为贵族。”
“可以,那么库西城的新名字与你成为贵族的家名想好了吗。”
“想好了,新的城名就叫炎留城,家名就是查尔斯。”
“炎流城吗,好名字,那火怜今日过后你就是炎流城城主,世袭伯爵红怜·查尔斯了。”
“谢陛下。”
。。。。。。
战争刚过,红莲城,冒险者公会。
红怜穿着华丽的礼服,来到了这里,他走到前台,无数的目光集中在他与他的剑的上。
他径直走向前台,询问一名叫做妮娜的接待员的下落。
前台的接待员告诉了红怜妮娜坟墓的位置。
原来妮娜在知道查尔斯的死讯后,便四处寻找红怜的下落,最终他在一个小摊贩的口中,得知了疑似红怜的人慌忙逃窜的消息。
此后妮娜回到了属于自己与查尔斯的屋子,一周过去,妮娜的邻居闻到了隔壁房子里散发出的异味,他让冒险者公会的人强行打开了房门,这才发现了妮娜自刎后的尸体。
在屋子内的桌上,公会找到了妮娜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公会把自己的尸体埋在查尔斯的墓里面,然后在旁边立一块她的墓碑,墓碑上的墓志铭已经写在了纸上。
红怜独自一人捧着一束花束走到了妮娜与查尔斯的墓旁。
在那里,他看到了妮娜墓碑上刻着的墓志铭。
你也许有你的理由,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红怜回到自己的马车乘车离开了这座城池。
查尔斯墓旁,属于妮娜的墓碑的上半部分被打断。
断掉的半截墓碑下,留着一束洁白的花束。
你们在的时候,我将无所畏惧。
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将更,无所畏惧!
。。。。。。
又过了一年,卡丘城外的某处山头上,盛大的火光冲天而起。
这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学院,整个学院除了议事厅外,无论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活人。
整个学院尸横遍野。
议事厅内,几名高级教习与教员倒在鲜红的血泊中,看样子死去的时间不算很久。
蝴蝶夫人看着眼前拿着火红色长剑的红衣怪人。
“没想到这一年和我们抢生意的人是小狗你啊。”
红怜摘下了面具。
“是的,是我。”
“今天你是为了杀我才来这里的吗。”
“是,也不是。”红怜摇了摇头。
“今天我是来祭奠一个人的。”
“哈哈,难不成是那个弱小的冒险者查尔斯吗。”蝴蝶夫人讥讽道。
红怜没有回答,反而是提了另一个话题。
“老师你知道我是天才吧。”
“一直如此。”
“那么来吧蝴蝶夫人,我让你领略一下属于红怜·查尔斯的家传剑法。”
红怜重新带回了面具,手中长剑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火光大盛,一切的一切都燃于大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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